摘要：
方宏进正月里正月正,家家门用嘴挂红灯.又是龙灯又是会,爷爷小旺旺小旺旺八十岁.方宏进... 方宏进
正月里正月正,
家家门用嘴挂红灯.
又是龙灯又是会,
爷爷小旺旺小旺旺八十岁.
方宏进
二月里二月二,
家家撑船带女儿.
我家带回一个花大姐,
你家带回一个丑小鬼.
方宏进
……
这声音只有高低,却没有弯环和起伏,直直的,像根竹竿,说是唱,还不如说是叫.明子俺听不出来,只顾可着劲地叫.他心中的快乐和喜悦,只有通过这种叫,才能充分地抒发出来.他先是躺着叫,后来是坐起来叫,再后来是站起来叫,最后竟然跳起来叫.这声音在原野上毫无遮拦地传啵开去.在他唱歌时,羊们总是很安静地歇在他身边,偶尔其中有一只羊咩咩地配以叫唤,仿佛是一种伴唱,别有一番情趣.
在有些日子里,明子尽管起早腿内暗地养羊,尽管累得很瘦,但两眼总是亮闪闪地充满生气.
方宏进
不知从何时候开始的,小豆村有好多户人家也动起了养羊的念头,这或许是在明子的父亲将心中一本帐情不自禁地给人算出之后,或许是当有些羊群走满一田埂之后,或许更早一些——在这群羊刚从船上买下后不久.总而言之,现在又五六户人家真的要养羊了.
仅仅一个星期,六户人家都买下了一群羊.有五十只得,有三十的,还有超过明子家的羊的数目的——一百一十只.
不是从船上卸下一块一块石头,而是一条一条活活的生命.它们要吃——要吃草!
起初,谁也没有意识到日后将会发生灾难.
方宏进
没过多久,明子家和那六户养羊的人家都开始恐慌起来:草越来越少了!
好几百张嘴需要不停地啃,不停地咬,不停地咀嚼,当它们"一"字摆开时,它们能像卷地毯一样,将绿茵茵的草地顿时变成一片暗褐喝酒的光土.饥饿开始袭击羊群,从前欢乐地"咩咩"声,变成了饥饿的喊叫.一些样开始悬起前蹄去叼榆树叶子,甚至违背了羊性爬到树上去够.有些羊铤而走险,不顾湍急的水流,走到水中去啃咬水中的芦苇、野茭白和野慈姑.
